超级英雄光环背后,常常隐匿着不被人知晓的孤独,还有挣扎,这种情感实际上比炫目的特效更能打动人心。

英雄的孤独底色

托尼·斯塔克身为钢铁侠,有着亿万财富,常在深夜独自面对战甲发光的轮廓,2008年《钢铁侠》上映时,观众记住了他的机智幽默,却很少留意他在Malibu别墅反反复复修改反应堆时眼中的血丝,这位天才发明家历经绑架、背叛以及灭霸战争,每次生死危机过后,陪伴他的唯有全息投影和数据流。

雷神索尔,从阿斯加德王位跌落,到了纽约公寓,对着微波炉里燃爆的pop - tart发呆,2017年《雷神3》里,他笑着自嘲“国王变逃犯”,锤子碎裂时颤抖手指暴露真实情绪,神域崩塌,亲眼见证亲人离世,这个活了1500年的神祇,学会用啤酒和游戏掩饰孤独,却在地球凌晨三点便利店收银台前突然失语 。

被遗忘的凡人时刻

漫威于2012年《复仇者联盟》成功之后陷入特效迷宫,一直到2019年《终局之战》才使英雄们展现出凡人的裂痕,美国队长在布鲁克林跳舞的承诺延迟了70年,他苏醒后注视神盾局档案里佩吉黑白照片的镜头,比任何战斗场面都更让人感到窒息,观众此时才发觉,这个始终挺直脊背的战士,实际上是个被时代遗弃的孤独标本。

在《猎鹰与冬兵》里,猎鹰山姆为渔船贷款奔走时,超级英雄制服挂在二手摩托后座,银行职员对着振金翅膀摇头说“这不计入资产”,他眼里的无奈和任何为房贷发愁的年轻人没什么不同。当他在政府大厅签下“复仇者联盟”商标注册表时,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,这成了联盟解散后最刺耳的孤独回响。

雷霆特攻队的伤痕

叶莲娜在布达佩斯安全屋,对着微波炉吃速食意面时,总会多摆一套餐具,这个习惯来自童年被红房子抹去的记忆,就像《黑寡妇》里她反复调整的vest带子,永远差一寸妥帖,当她发现养父阿列克谢的旧夹克内衬藏着糖纸时,那句“我找了二十年”的控诉里带着莫斯科冬夜般的寒意。

巴基·巴恩斯在瓦坎达接受治疗那段时期,连续93天对日出时间做了记录。振金手臂和树干碰撞发出的闷响,是这片非洲草原仅有的对话,一直到某一天,他发觉治疗师偷偷在记录册里夹了一张便签,上面写着:“今天太阳迟到了两分钟”。这样一种笨拙的关怀,使他首次意识到,孤独并非是终局,而是一个过程。

虚无中的自我救赎

罗伯特,那个被称作“哨兵”的人,在实验里获取了百万恒星之力,然而这力量却反倒成了最为沉重的枷锁,他常常在月球背面开展练习,练习去控制那股力量,他心里特别害怕,害怕自己呼出的气流,会把太平洋上的货轮给掀翻,当雷霆特攻队的成员递给他一个印着“队伍物资”字样的咖啡杯时,这个原本能够徒手撕裂维度壁垒的男人,突然间就学会了该如何轻轻握住塑料杯壁。

叶莲娜于任务间隙之际,教队员拆解苏联时期的老式收音机,螺丝刀划过锈迹所发出的声响,成为了团队特有的白噪音。某次之时,她在设备舱发现罗伯特正对着电路板练习微笑,那台被修好的老收音机突然播放起了《天鹅湖》片段,此时所有人在显示器的反光里看见了彼此湿润的眼角。

共情的力量

2016年,在《金刚狼3》里,罗根藏药的行李箱有夹层,查尔斯教授手写的用药说明藏在那里。能撕裂艾德曼金属的变种人颤抖着,拧紧老人打翻的水瓶,这一刻观众突然理解,英雄迟暮的悲凉,不在于失去力量,而在于终于有人看见他们强韧外壳下的裂痕。

《银河护卫队》中,是火箭浣熊,它坚持有着收集假肢的癖好,在《银护3》里,这癖好的源头被揭晓出来,是源自半机械动物的痛苦,当它抱着重伤的格鲁特冲进医疗舱的时候,但却是先替陌生伤者接好了断肢情况就不一样了,那些曾经被人们视为怪诞的行为,这个时候瞬间有了温度,每个嘲笑它收藏破烂的人,没有谁见过它在外星垃圾场里拼凑的第一个能够发声的玩偶 。

寻找连接的可能

彼得·帕克在《英雄无归》的雨夜里,烤焦了梅姨留下的三明治,焦糊味钻进战衣纤维,那是混着纽约雨水腥锈的味道。这个少年能徒手停下列车,却握不住任何想要留住的东西。当他在自由女神像废墟中转头呼唤MJ时,那双盛满星光宇宙的眼睛,突然黯淡成Queens区普通出租屋的窗户。

坐在沃米尔星悬崖边,史蒂夫·罗杰斯在归还灵魂宝石的12小时里数了287颗流星,这个选择留在1940年代的老兵最终学会把孤独酿成温柔,当他出现在佩吉客厅时,留声机播放的《It's Been a Long, Long Time》唱片边缘还沾着穿越时空的冰霜。

在深夜,各位重温漫威电影之际,哪个英雄的孤独瞬间,令你不堪忍受,致使想要中断播放画面,遂想起某个与之相似的人生时刻呢?